“你不用担心我，我会一觉睡到明天。”他揽着她的肩往外走，一边说道：“你不喜欢韩目棠，但这次他不会再有理由威胁你。”

“吃了人家的东西，不去道谢吗？”祁雪纯顺势拉上祁妈一起，“也方便你近距离观察啊。”“多管闲事。”程申儿转身离开，上了刚靠站的公交车。

祁雪纯将冰箱里最后一点蔬菜弄成蔬菜泥，端给祁雪川。隔着手机，她都能感觉到，他生着闷气呢。

祁雪纯摇头，“人只要有活动，总会有轨迹的，但路医生像人间蒸发了似的。”她点头，“我脑中的淤血的确缩小了，但路医生的药，制止不了它往深里扩散。”

她瞪眼看去，只见不远处的水泥墩子上，祁雪纯随意的坐着。女人的脑袋是全包着的，鼻子上戴着呼吸机，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。

“我也还没吃饭呢，不邀请我一起吗？”他笑嘻嘻的问。司妈沉默不语。